11.

虽然Frank送走了那些装着种子的硬盘，但他的房间里还是塞着各种各样的实体碟片。

封面个个曼妙而黄爆。以至于当他有意将这些珍贵影像资料转手给A片小组成员的时候，大家都纷纷摇起了头。

Jet：“这封面也太露骨了。要是给Niu看到我就完蛋啦。”

Ko：“怎么没有清纯系的…算了，Boss也不会放过我的……”

Big：“我家的姐姐老是不敲门就闯进来，绝对不能在房间放这种东西。”

Nic点点头。

这下子Frank头疼了起来。他尝试着在常去的“那种论坛”发了个转让贴。

底下很快有了回复，

“楼主威武，看到好多绝版碟！这种好东西为什么要出手，楼主缺钱吗？”

Frank想了想，在下面写了一条回复。

【無愛亦無恨】

“我交了个男朋友，对妹子好像已经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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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Frank的网上买卖做得并不顺利。

那张转让贴很快被人鉴定为挂羊头卖狗肉的钓鱼帖，因为大多数宅男都不相信会有人愿意转手这样的好东西——尤其在收集了如此多绝版资源的前提下。

于是Frank怒删了帖子，直接背着他的双肩包到学校后街摆起了小摊。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收集来的碟片一张张被人买走，Frank心里不禁惋惜了起来。

“欸，要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Wut就好了，我一定能愉快地做一个纯正的真汉子。”

【從未相遇】

但当Frank把一叠叠钞票塞进腰包的时候，已经开始思考下次和Wut约会去那里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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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Wut想不到自己只是去学校后街买支新圆珠笔都能遇到Frank。

他远远看见Frank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一个简陋的小摊，不少穿着他们学校制服的男生正蹲在那里挑挑拣拣。

Wut有些疑惑地走近，当他终于看清地上摆的那些东西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没有规则地跳了一跳。

他简直服了Frank了，在这一条到处都是熟人来来往往的街上竟然还能大摇大摆地卖A片。

艾玛丢不起这人。Wut试图不露痕迹地退出人群，

然而Frank很快发现了他的男友，高兴地挥挥手，话还没经过脑子就冲出了口：

“(｡･∀･)ﾉﾞ嗨Wut！你也来买片儿啊？”

【抱歉，我不認識你。】

Wut手动拜拜，转身就撤。心里第无数次反省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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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Frank把两只裸露的腿跷在桌子上，用沾了润滑剂的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食指仅仅只是伸进后穴一小截就已经难以再继续进入了，穴口本能地收缩吞吐着想要抵抗异物的入侵。

“嗯……好紧……”

Frank艰难地喘息着，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平时Wut对他所做的那些事，那些吻，那些抚摸、啃咬和抽插。结果仅仅只是想象就已经让他的肠道排出不少前列腺液，食指得以顺利地进入。

“……操…啊……进，进去了……“

Frank的双眼迷蒙起来，逐渐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无意识地舔着自己的唇，发出欲求不满的呻吟，“Wu…Wut。呜…啊…“

他试着用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探索，另一只手则不受控制地攀上高昂的分身，情不自禁地上下撸动，前后夹击的双重快感让他下意识地微微扭动起来。

直到横冲直撞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体内的某一处，他惊叫着在宽大的扶手椅上弹跳起来，

“…啊…！Wut，还要…再更深一点，呜呜…给我……”

一阵阵发麻的颤栗从下身沿着皮肤表面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寸，最后在头皮上炸开。

然而自始至终，Wut只是注视着他。

【無法觸碰的戀人】

Wut咒骂着射在了屏幕上，Mit竟然说视频sex很爽，狗屁，他都快被欲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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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Frank曾经是个涉世未深又单纯的直男，以至于刚开始和Wut交往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两个男人也是可以发生性关系的。

Wut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为了不吓跑Frank，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未提过这个问题，甚至有意识地避免让Frank过早地接触G片和同性相关的限制级信息。

因此毫无警觉心的Frank在Wut面前大多数时候都十分不羁，

比如他会在洗完澡之后只随便围一条浴巾就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会在天气热的时候把背心撩到腋下，叼着滴滴答答的奶油冰棍在嘴里吞吞吐吐；

他甚至曾在睡糊涂后含住Wut的手指一阵乱舔，两只手还在被窝里抓着Wut的凶器。

【無知傷害】

如今Frank再回想起这些事，都会无比怀念那时候禁欲的W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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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Wut终于去了Frank家——光明正大的那种。

他有些紧张地穿上了自己最正式的衣服，根据Tiw透露给他的情报准备了一整车后备箱的礼物，至于为什么不问Frank，因为就算问了，Frank也会一脸茫然地说：“我家什么都不缺啊，你来还带礼物干嘛？”

而Frank家接待得也非常郑重，母亲做了一桌子菜，父亲也稍微捯饬了一下发型，哥哥拎着他上上下下地整理了一遍屋子。甚至连住在另一个小区的祖父也跑来了，这让Frank在自己家都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Wut提着大包小包被Frank接进门，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上门女婿”几个字。

不知是不是Tiw事先在Frank家帮Wut说了很多好话的缘故，当天Frank一家老小对Wut的印象都很不错——连自家儿子原本是个直男被掰弯这种事都不多计较了。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临走的时候Frank送他出门，后面站着Frank的哥哥，爸爸和爷爷，脸上都带着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笑容。这一家人不仅长得像，连性格都颇为相近。Wut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看到了长大了的Frank、人到中年的Frank以及老了的Frank。

【我們都老了】

Wut上车之前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低下頭亲了一下Frank的嘴角，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已经迫不及待要和对方一起慢慢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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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Wut拿到了自己升学考试的成绩，分数虽然算不上多高，但也还算过得去。

他翻了翻升学手册，在自家周围能上的学校里，条件最好的是一所男女混合制学校，这让他皱了皱眉。Wut早就知道自己是个纯正的gay，和那些男女通吃的双性恋不同，面对女孩子和人妖的热情，他总是觉得很不自在。

初中三年里，因为Wut这幅好皮相带来“桃花运”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幸而排名第二的男校各方面也不错。

思考再三，Wut填写了一份男校的申请，附带自己的成绩单提交了上去。

“如果当时我去了另一所学校，现在至少不会栽在你这倒霉坑里了。”Wut一边捉着到处乱跑的Frank帮他擦干头发，一边在嘴上抱怨。

【如果當時…】

然而他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容，连情商垫底的Frank都看出他心里想的是完全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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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Wut被朋友转赠了一张非常抢手的演唱会门票，他塞给了Tiw。

这让Tiw颇为惊诧，他还以为Wut肯定会给Frank。

面对Tiw的疑惑，Wut只是笑得温柔：“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啊。”

过了两天，Tiw又从Frank那里得到了一张颇为珍贵的电影首映式入场券。

Tiw睁大眼睛：“你怎么不和Wut一起去？！”

Frank笑嘻嘻地搂着Tiw：“管他呢，你可是我最重要的竹马呀~”

如果不是Wut和Frank每天同进同出亲密得如同连体婴儿，Tiw甚至都要怀疑他俩是不是又吵架闹别扭了。

直到Tiw一个人去参加了各种演唱会首映式球赛现场和美食节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

【”比起你來說，他更重要“】

“合着你们是根本只有一张票没地方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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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自从Frank和Wut出柜之后，A片小组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调侃Frank的感情生活。

Ko：“诶Frank，你今天走路姿势怎么怪怪的，该不是被上了吧？”

Jet：“哪能啊。他不是一直号称自己是上面那个吗？”

Nic：“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上面那个也不一定就是攻啊。”

Big：“可不是吗，搞不好是骑乘位呢……”

Frank听了之后直跳脚，

【癡人說夢】

“胡说！老子就是攻，我昨晚还把他按在床上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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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哦…………是吗，看不出你这么威猛。”Jet目光游移。

“咳咳。就是啊…我们都以为Wut才是攻呢。”Ko眼神复杂。

“对呀，那什么…你还是说实话吧Frank。”Nic挤了挤眉。

“嗯嗯…！就算你是受我们又不会笑话你对不对？”Big眨了眨眼。

“放屁你们肯定会——”Frank后知后觉道：“你们眼睛怎么了……？”

他终于感觉不对劲，颤颤巍巍地回头，发现Wut正拎着他的便当盒站在身后。

Wut笑容和煦：“怎么了？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聊，我就给Frank送个午饭。”

大家笑容僵硬，第一次觉得Wut笑起来这么可怕。

Frank双手颤抖着接过便当，“我、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而已】

Wut笑得更柔和了，揉了揉Frank的头发：“那咱们今晚上床继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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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呜呜呜不要，妈妈救我！#

#Wut：怎么抖成这样，我又不会吃了你。#

#Frank：你会啊！！！！！！#

#A片小组：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